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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鹅,是一种乖巧的家禽 她有美丽的一面,也有焦躁的一面

2024-10-20 00:12 来源:咖思漫 点击:

鹅,是一种乖巧的家禽 她有美丽的一面,也有焦躁的一面

鹅,是一种乖巧的家禽。她有美丽的一面,也有焦躁的一面。在舌尖上的美味中,鹅就像它硕大的体型一样,占据着重要的位置。我们喜欢鹅,主要喜欢鹅的个性,鹅所带给人们妙不可言的美味,还会有鹅与人的情感和故事

咏鹅

刚学会说话的时候,家人教会我一首诗:“鹅,鹅,鹅”,母亲有点反对。她的理由是,还没有学会说话,就成天结结巴巴的。母亲没有上过学,她并不知道这是一个7岁孩子写得诗。母亲的反对引来一家人哄然大笑。

生活的哲理有时候会需要慢节奏。有一句俗语,大哥别说二哥,鸭子别笑鹅扁脚。我们不能去嘲笑那些缓慢的人,或者在嘲笑别人时候 ,请低下你高贵的头,看看别人是什么脚,走的是什么路。鹅行八步,蹒跚向前。不管鹅是不是摇摇晃晃,它坚实的双腿总是你支撑它硕大的身躯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我们应该给鹅更多的赞美。

当年进电视台的时候,一个领导面试我,出的题目是让我分析一首具有画面感的诗。我一下子就想到了“鹅鹅鹅”这首诗。“鹅鹅鹅”是镜头由远及近,先声夺人;“曲颈向天歌”是全景,有声、有型;“白毛浮绿水”是近景,一字之浮,动中有静,静中带动;“红掌拨清波”是特写,红与白、绿,三色组合成一幅清朗鲜明的画面。我的分析让领导如获至宝。由此,我对鹅有特殊的好感。

放鹅

小时候,家里常养鹅。数量少的时候,鹅特别好养,放在院子里,基本不用管它。鹅是食草禽类,薅一点嫩草,它就知足。刚出壳的小鹅,娇贵一些,需要把菜地里面的青笋叶采摘下来,然后剁碎成沫,那鲜嫩的叶子里面有一种白色的浆水,小鹅吃得欢长得快。

鹅比较笨拙,走路一晃一晃,像个丢下拐杖的老奶奶。鹅,放在哪里,基本走不出十米的圈子。因此,在我家里,哥哥和我的任务是放鸭子,一天就需要走上几里地。小妹妹的任务就是放鹅。她把鹅赶到河沟一角,只要有青草,她就能跟一同放鹅的姑娘们玩上半天。由此,我对鹅又有天然的仇恨。

我也有放鹅的时候,总喜欢把鹅赶紧麻棵,里面有嫩嫩的青草,人也可以坐在阴凉地里。或看小人说,或听收音机,看偷看那鹅儿之间卿卿我我,偷听他们之间的喃喃细语。虽然听不懂它们的语言,但亲昵的动作跟人是一样的。

斗鹅

姑娘们多放鹅,那鹅也沾着女人的娇气和傲慢。

鹅,就像天然的斗士。当你靠近它的时候 ,它就会伸长脖子,叫嚣着来向你发出挑战。尤其一群鹅袭来,犹如奔腾的万马,貌似势不可挡,不知情的孩子或者陌生人,就会被鹅撵着、追着跑。

鹅,毕竟是鹅。它并没有超越人的智商。它所能亮出来,也都是假把式。如果,你真正走进鹅群,再勇敢的鹅也会缩回脖子,退却它前进的脚步。来回几次,孩子们都掌握了鹅的特性,就开始故意斗鹅。鹅进,他退;他进,鹅退。却无退出,鹅就会纷纷展开飞不起来的翅膀,脚不离地四处飞奔。如此反复,其乐无穷。

恋鹅

村西边有一条从大别山流淌下来的大沙河,河床不宽,但河道广阔。河道两边充满肥沃的青草,那是大鹅的天堂,而是青春的乐园。

我的同学,从北向南,多住在大沙河东岸。因为家家养鹅,暑假大家的任务也就是放放羊、放放鸭子、放放鹅。

放鹅放鸭子的暑假是漫长的,长到总是恋恋不忘同学的模样。尤其在青春来临的季节,总是忍不住想去邻村找同学玩玩。也不必走远,把鹅赶进大沙河边,那鹅绝对老老实实给你腾挪出与同学见面的时间。

如果遇上女同学,又是一伙同学聚在一起。那热闹劲,就像河水哗哗啦,延延不断,还欢快如歌。整个大沙河边,都飘着同学们放鹅时的笑声、叫声和歌声,时而,大鹅也会为我们和声,那简直像是为青春喝彩。

(19世纪法国农民画家米勒作品 《沐浴的放鹅少女》)

河道里的草长得旺,那鹅低头吃草的时候,人在远处是看不见它们的。一有动静,鹅就会很有警惕地伸出脖子,高高地仰起,像是在四周寻找自己的主人。

青春的放鹅季,就像情人手中的玫瑰花。它点缀着爱情之恋,它会成为表达的媒介和也会创造喃喃私语的机会。它以自身的笨拙和缓慢,尽可能给两位相依相存的年轻人多一点时间,多一点精力,多一点宁静。谁说只有鸳鸯才成双成对,鹅也会成双成对,成群结队地飘在水面上,抖抖羽毛,闪闪翅膀,相互都以最美的姿态展示自己,就像荷尔蒙在那一刻爆发一样。

腊鹅

一年到头,食嫩草的大鹅,自然长得又肥又大。家乡人自古以来就沿袭特殊的食理方式。把深秋季节,甚至接近隆冬,把鹅腌制起来,再利用晴好的天气,进行晾晒和风干。光照好的时候,鹅皮下厚厚的脂肪就会渗出油来。明晃晃地依附鹅身上,那胡香味能飘荡好几个村庄。

挂腊鹅是一种民俗,是一种经验,更是一种家财展示,就像陕北地区院子里挂满玉米和红辣椒一样,老家的冬季,院子里也挂满腊鹅。

腊鹅是珍贵的,平时舍不得吃,只有到春节或者来客人的时候。母亲才会割一小块。腊鹅的味道是好的,腻中带着香,皮脆肉嫩,丝丝瘦肉有入口即化的感觉。腊鹅快靠盐腌制而成,少不了比日常的菜肴更咸一些,每顿都希望能闻到腊鹅的香味。

有腊鹅吃的时候,特别珍惜那幽香的感觉。含在嘴里,不愿咽下。多希望让腊鹅可口的香味多停留一会啊!

队里有个五保户,爱喝酒。冬天的下酒菜,就是一个鹅头。每次喝酒的时候,他就会把鹅头热一热,每抿一口酒,就会吮吸一口鹅头,也许那鹅头早就没有了精华,只是那吮吸,就像婴儿噙着奶嘴一样成为了本能期待。

不管每年家里养多少只鹅,等腊馐制成的时候。母亲就把腊鹅分类挂好,姑姑叔叔舅舅,各家一只,好味道亲家友邻都是要分享的。人人都会夸我家腊鹅好吃,他们哪里知道,放鹅的时候,我们专找那鲜嫩的青草,顿顿让鹅美餐。只有让它尝尽人间百味,鹅才能贡献人间一味。

旱鹅

一切美好,总是那么短暂。食腊鹅的季节非常局限,也就是腊月和春季前后。原因并不是,只有那个季节能吃,而是腊鹅的晾晒和食用,有很大的局限性。它需要风和温度,温度又不能太高。它需要配合其它菜食用,孤立的腊鹅,难以自成一席。

人们也试图努力,把鹅做一种处理,能一年四季保存,一年四季食用,甚至能使用出更多的花样,更多的口味,更长久的食用周期。一种叫旱鹅块的新食法,应运而生。

旱鹅,主要旱地生长。虽不惧水性,但也不及鸭子喜水戏水。旱鹅,也叫汗鹅、汉鹅。

据说旱鹅块的吃法,已经存在上百年。但是新鲜鹅块,总是摆脱不了糊腥味。有个叫曹梁儒的固始人,悉心研究三十年,终于解决糊腥除味的难题 ,使旱鹅块不仅能一年四季食用,还能让固始鹅块就像金华火腿一样走出固始,走向全国,走向全球。

一只大鹅,成就固始一大产业。旱鹅块把固始鹅推向“全国十大绿色食品”之一。固始鹅,个大,体肥,皮脆,肉嫩,汤鲜,食而不腻,香飘三日,如余音绕梁。

同乡超哥在郑二十余年,娶得美女老婆,两人精耕固始私房菜,深知中原口味。引入固始旱鹅块,配以南方香葱,秘熬旱鹅辣汤,既有南方鲜美,又有北方重味。一锅沸腾旱鹅,或食鹅块,或品膏汤;或涮时蔬,或着豆皮;或下粉,或下饺;或泡锅巴,或泡锅盔;或煮疙瘩,或煮元宵,五花八门,容美食百味,显汉鹅独到,足以让漂泊在外的游子,找到回家的感觉,品尝到客在异乡的味道。

固始的人,是值得交往的。固始鹅块,是值得回味的。

没有一尝,哪得精妙。想想骆宾王,也难有此口福。倘若他得汉鹅之味,哪能再遁入空门。

再读《咏鹅》诗句,美景之中,最缺一味。

超哥,快上汉鹅块!

(本文部分用图选自于《舌尖上的信阳》及固始私房菜馆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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